巫山曦云

并没有什么主产,看啥萌啥╭(′▽`)╯

【少包1&2/包策/现代AU】潮汐 07

包拯走到公孙策办公室门口,就听见王朝在里面大声道:“我不知道到底哪里还有问题,有这些口供和文件,我觉得已经足够了。”

公孙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:“你们这些不足以证明他是违规,我看过土地规划,那块地本来就可以做商业用途。”

“那规划是怎么来的?还不是他力排众议弄出来的?这也不算违规吗?”

“上过会议,也讨论过,从流程上看没问题。”

王朝笑了一声:“我看,到底是事有问题,还是看事的人有问题,谁知道呢。”

包拯一听到这就觉得不好,以公孙策的自尊心,听到这种话绝对要炸,连忙推门进去,里面两个人都是一惊,齐齐朝他看来。

包拯也顾不上自家下属愤愤不平的目光,先急忙把目光定在公孙策身上,见人好端端地坐着,也没脸红脖子粗的,稍稍放了放心,向王朝道:“吵什么呢,有事不能好好说?”

王朝稍稍平复了一下火气,指着案卷道:“包处,咱们这些,还是不行,我看再拖下去,这个案子就别结算了。”

公孙策摇摇头:“你们啊,办案子还是不够细致,证据链不是靠想想就可以的,我刚才说的,说错了吗?”

王朝一时语塞,顿了一下,强辩道:“可是这明摆着就有问题。”

公孙策也不见不高兴,只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:“你要证明这个流程有问题,就要拿出流程有问题的证据,不然就算我这里通过了,到了庭上,这样的证据链也是没办法达到效果的。”他停了停,加重语气,“你不要觉得我是在为难你,做事情要细致,才不会被人抓到漏洞。”

王朝被他说得面红耳赤,支吾了一会儿,垂头丧气地走了。

包拯目送下属关门出去,回头对公孙策笑:“这几个家伙,平常我说两句他们都还不一定听,亏得你还肯教。”

哪知道公孙策只当他是透明的,只管低下头忙自己的事,理都不理他。

包拯等了一会儿,还不得公孙策赏个眼神,才意识到这是生气了,碰碰公孙策的手臂,试探道:“刚才是王朝不对,我代他跟你道个歉?”

公孙策抬头凉凉地扫了他一眼:“不敢劳包处跟我道歉,我这个人有问题,贵处还是离我远一点好。”

包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,干笑了声,在边上站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来意,连忙道:“周末是常老师七十岁生日,咱去看看他吧。”

常老师是他俩的研究生导师,法学界的巨擘,当年对他俩就多有看顾,毕业了之后也是常有关注提点,他俩原本每年教师节前后都会回学校去见见老人,今年逢整寿,包拯想着提前一些也好。

公孙策应了声:“应该的,寿礼呢,你想过没?”

包拯摇摇头:“还没,想来问问你的意思。”

公孙策想了一会儿道:“老爷子好个书画,我那有方砚石,朋友从徽州淘来的,东西不错,再加块好墨,就可以了,回头你回去把东西找出来,就在书房第二个架子最下面的抽屉里。”

包拯点头应了,忽然心里头一动:“要不然你回来找?那里面东西好多,我怕给你翻乱了。”

公孙策叹了口气,把桌上的文件推到包拯面前:“我的包大处长,你看我哪有空啊,你都不教新人怎么干活的吗?”

包拯一看那纸上密密麻麻的批准就头皮发麻,他在文书工作上一直都不是太注意,从前有公孙策给他弄,后来来了新人,也就直接移交了,没想到疏漏真不少。他仔细看了看,顺手把文件抽出来道:“我拿回去给他们学习学习。”

他抽的急,一不小心把公孙策搁在文件上的钢笔给碰掉了,他连忙弯腰去捡,顿时愣了以下:“你的笔……”

公孙策原本平常用的钢笔是包拯毕业那年送的礼物,他一用就是好多年,连漆都掉了一些,包拯以前也问过他要不要换,公孙策却总说钢笔新不如旧,还是旧的好写。可眼下手里这支,型号是同一个型号,却是崭新的。

公孙策从他手里把笔拿过来,转开脸淡淡地道:“原来的摔坏了。”

“什么时候?”

公孙策的目光骤然凉下来,他看向窗外,午后的急雨正在将落未落之际,乌云将透亮的日光掩在后面,藏得结结实实。

“那天我刚醒过来的时候,他们要我签字,我去摸笔,但是看不见,笔磕在栏杆上掉了,就摔坏了。”

包拯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把这个“那天”是在什么时候给定义清楚,连呼吸都停了一下。

公孙策在国内住院的时候他没去看过,不敢也没有脸去,任谁都不会理解,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男朋友身体出问题好几个月,他愣是一点端倪都没看出来。

他以为公孙策大概永远都不会再想看到他了。


周末的时候包拯本来打算开车去接公孙策,又被告知陆湘湘正好在城里有个生意要谈,可以顺便把人带过来,只能约了在学校门口见。

包拯早到了一刻钟,他提着礼物袋站在学校大门口,正是暑假期间,学校里只有留下来社会实践和考研的学生还在,整个校园清清静静的,包拯便在门口附近的湖边找了张石凳坐下来,随手拔了几根狗尾巴草玩。

他的确是心情不太好,手边的线索没什么进展,先前查的案子,公孙策不让他敲定的罪名,依然没有松口,连赵德芳也找他谈过话,让他把这个口子先松一松。包拯自然是不肯,不仅顶撞了领导,还连带和被赵德芳叫来的公孙策也呛了几句,不欢而散。

包拯正想着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,公孙策冲他抬了抬下巴:“走了。”

公孙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,待他如常,这倒让包拯有点束手束脚。

虽然说公私应该分开,可到底面对的是同一个人,哪能有这么容易区别对待。

常老几十年如一日住在学校的教工宿舍里,他俩都是走熟了的,在门口站定,包拯敲了敲门,里面应了一声,很快开了,公孙策见着来人就先笑了:“常老师好。”

常老拿这几个得意门生都当自家孩子看,看见他俩来,眉开眼笑地迎他们进屋,把两个人拉到眼前:“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们了,最近工作怎么样?听说包拯又办了个大案子,结果怎么样?结案了吗?”

提到那个案子包拯心里不太自在,又不能在老师面前表现出来,只好含糊道:“还没呢,流程没走完。”

常老欣慰地拍拍他的肩道:“我带过的学生里面,成绩好的不少,但是能成材也就这几个,你,公孙策,崔明冲,再加比你们大一些的两三个师兄,要好好干。”

这时候公孙策倒了水端过来,闻言笑道:“崔局年纪轻轻就是局长了,老师天天把这话挂在嘴边上,这是给我们压力呢。”

常老微微露出些许不赞同的神色:“明冲啊,才气是有的,就是这个局长当得太扎眼了,这些年做事也不够扎实,这样靠关系上去,不好服众的。”

公孙策拿了苹果和刨子塞到包拯手里,自己坐到常老身边:“也不是这么说,师兄确实优秀,他夫人看上他也是应该的嘛。”

常老摇着头:“你们入学晚,有的事情你们不知道,小崔这个孩子啊,样样都好,就是在男女关系上搞不清楚,以前啊,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妹妹,是他养父母的女儿,跟他应该是谈过恋爱的,后来他读书的时候跟庞家那个姑娘好上,那个姑娘还找到学校里来过,在我这里哭了好长时间。”

公孙策问:“那后来呢?”

“小崔不肯出面,那姑娘在我办公室待到下班时间,我不好留她了,她就走了。后来小崔定婚和喜酒的时候,我看喜宴上姑娘一家人都没过来,哎,所以我对他啊,还是有看法,他从小父母早去,一直都是养父母带的,就算不做人家女婿,也不应该这么凉薄。”

听到这种往事,公孙策也不知道接什么好:“怪不得他结婚那次您一开始不想去。”

常老叹了口气:“你们几个啊,就像我自己的孩子,他家里没长辈,我想了很长时间,还是去了。”

公孙策笑了笑:“师兄会明白的。”

包拯削完苹果递给常老,又拿起一个:“那姑娘一家人,后来就再也没出现过了?”

常老点点头:“是啊,我还记得那个小姑娘的名字蛮好听,叫做云霜的,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了,小崔喜酒那天,那么大排场,我坐在那儿啊,就想到那天在我办公室里哭的那个姑娘。”

他说着,拍拍公孙策的膝盖:“所以啊,你们年轻人,道理要顾,感情也要顾,道理是做事的原则,但是人情也要顾,要不然,不是成了没心没肺了吗?”

包拯默默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,公孙接过来,盯着看了一会儿,又抬起目光轻飘飘地从包拯脸上点过,笑着应下。

常老没注意到他俩打的这点眉眼官司,笑呵呵地拉公孙策起来要去看他最近的字画。

包拯在品鉴书画上是个门外汉,也就没跟着去。在常老家里他也不算客人,收拾完桌子,便进书房去想看看老师最近在看的书。

常老书架上除了满满当当的书,摆着不少照片,有家人的,也有学生的,里面有一张是他和公孙策毕业那年和导师的合影,也有他们论文获奖捧着奖状的照片,包拯一张张地看过去,却见里面的一张扣在柜子上,便伸手去扶,支起来一看,才发现原来是崔明冲和常老的合影。

相片上的崔明冲很年轻,还带着些许少年人的锐利,而相框上却颇多灰尘,想是扣倒有段日子了,包拯想想刚刚听完的那个故事,看着这张蒙尘的照片,只觉得唏嘘,他正打算把它扣回去时候,无意间瞟到了照片下面留白处写着一行:“家访,与明冲留影于C县。”

包拯盯着C县,总觉得有些熟悉,正好这时候常老和公孙策走过来,见他在看这张照片,便接过来擦了擦,道:“那是小崔刚刚入学的时候,我暑假到他家去家访的时候拍的,想想都十多年了。”

包拯问:“崔局是C县人啊?”

常老把相框放回柜子上:“是啊,他和他养父母一家都是C县的,说起来,实在是一家不错的人。”

眼看老人又想起不那么愉快的往事,公孙策横了包拯一眼,转而笑道:“老师,我刚才看您的欧楷是越来越好了,这回我给您带了块好墨,抽空可要给我们写两幅。”

“好,好,写,”常老说到这个,顿时眉开眼笑,“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啊,老师送你们几幅大的,说起来,你们两个也都年纪不小了,没想着找个对象啊?”

包拯顿时尴尬起来,悄悄瞄了一眼公孙策,却正好撞见公孙策的目光也看过来,两下里在半空中一撞,各怀心思地转开头去。


临出门常老还拉着他俩絮絮叨叨:“个人问题可不能耽误啊,记住啊,现在好姑娘可不好找。”

公孙策满口应了,再三请老人留步,关上门,才松了口气,对着包拯苦笑:“看来还真是年纪大了,上哪儿都有人催。”

包拯笑了一下:“也是关心咱们。”

公孙策若无其事地事地扫了他一眼:“那你都怎么回答的啊?”

包拯不解:“那还怎么回答?就你刚才那样啊,随便答应一下,感谢关心而已。”

“那有给你介绍的吗?”

“也有一两次吧,我没去见过,你也知道的,我们家亲戚少,没这么多人管。”

公孙策哼了一声,面色稍霁,快步走下楼梯,把包拯甩在后面。

包拯挠挠头,正打算跟上去时候,心里突然咯噔一声,在原地站住了。

C县,他怎么就差点忘了,他之前抓的那个嫌疑人正是C县的一把手,周八金也正是C县的商人。

他快速在脑子里把目前的线索串了一串,崔明冲千方百计打探他的案子,甚至专门接近公孙策分化他们两个,为的就是压下那条罪名,把这件案子里周八金的部分掩盖掉,而周八金上一次犯事,恰恰也是因为庞省长一系的势力平安无事。

最巧的是,崔明冲也正来自C县。

这真的会只是巧合吗?

他快步追上前去抓住公孙策的手臂,低声问:“你告诉我,这个案子是不是跟崔局有关?你们不让我往下查,是不是也因为崔局?”

公孙策脸上被阳光晒出来的一丝血色也退了下去,他震惊地盯着包拯,一时间竟然答不出话来。

包拯对他何等熟悉,心知这就是自己猜对了,他深吸了一口气:“怪不得检察长也不让我查,我知道你们都觉得崔局有能力人不错,检察长也器重他,可是有问题就是有问题,不能因为他能力强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啊。”

公孙策的脸色煞白:“你这是怀疑检察长,还是怀疑我?”他气得都有点站不住,包拯看得心头一慌,连忙伸手去拉他,却被公孙策一把甩开。

“包拯,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毛病还是和以前一样,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一聪明人,就你一个最清白?我明白地告诉你,这样处理,是我的建议,也是赵检察长的意思,你乐意怎么想就怎么想,我没兴趣知道。”

TBC

突然发现一不小心变成周更了,哎,最近太忙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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